沖刷掉了嘴角的血跡。
他在極力的壓抑自己的情緒,聲音依舊藏著無盡的悲傷。
“那天你讓我去醫(yī)院陪你,其實就是……”
“小溪,小溪,對不起。我不知道……我真的不知道?!?/p>
我輕輕推開那只攥住我的衣角的手。
那只牽著我走過十年歲月的手。
那只救我出深淵,又把我推向無盡黑暗的手。
“都過去了?!?/p>
“你回去吧,我要向前走了?!?/p>
我已經(jīng)不是那個跟在裴景深屁股后邊的小孩了。
我長大了,也有了自己的事業(yè),可以離開他,獨立生活。
成年人的世界總是點到為止,言盡于此。
我與裴景深相處多年,我們都深深了解彼此。
當(dāng)他為了保全自尊與顏面,將我推開的時候。
當(dāng)他為了夏薇薇,一次又一次傷害的時候。
就應(yīng)該明白,我再也不會回到他的身邊。
那天之后,裴景深就帶著夏薇薇離開了,只給我留下了那套胸針和耳環(huán)。
辦公室的那攤血跡,很快被保潔清理干凈。
連同所有過往,不留下任何痕跡。
我與裴氏的合作照舊,只是再也沒有見過裴景深。
后來,我聽說夏薇薇瘋了,被送進了精神病院。
而那個天縱英才,不可一世的裴景深不知為何一夜白頭。
再后來,帶著宋氏蒸蒸日上,遇到了一個陽光明媚的少年。
他愛我愛得坦坦蕩蕩,恨不得把這份愛宣告給全世界。
我們在一起三年,他用最美的鉆戒向我求了婚。
婚禮那天,有個滿頭白發(fā)的男人,在我面前一閃而過。
可是陽光太過明媚,我沒能看清他的模樣。
不過,是不是他都不重要了。
我已經(jīng)遇到了真正可以攜手共度一生的人。
往后余生,我會幸福璀璨。
也再無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