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將軍府遺孤,被送回京城和從小與我有婚約的小侯爺成親。
但當歸京第一天,小侯爺便將我堵在城門前狠狠羞辱并要與我退婚。
后來我在京中大放異彩,又得皇帝賞識、王爺青睞。
小侯爺對我說:“雖是一介孤女,行為粗鄙言辭無狀,但我可以看在年幼情分納你進府為妾。
” 我聞言一拳將他打翻在地。
“我乃將軍府嫡女,你何德何能配得上我,做我夫君?” 1 我是將軍府唯一的遺孤,與邊關敵國一戰(zhàn)持續(xù)三年之久,三天前我國打贏了這場仗,但代價是我父母兄長,還有邊關數(shù)萬戰(zhàn)士皆埋骨關外。
而我在三個月前父親要與敵國殊死一搏時,提前派人將我送回京城,并以三年全家軍功,求皇帝恩典,讓皇帝昭告天下,準我回京不為家人守孝,與自幼訂親的未婚夫成親,免我遭人非議。
邊關捷報和我父親死訊是一起傳回來的,皇帝也憐惜我家只剩下我一個孤女,準了我父親的請旨,讓我回京成親。
這一路上我?guī)缀跞杖找挂挂詼I洗面,抵達京城時,卻沒想到我那位未婚夫在城門前攔住了我。
“馬車里坐著的可是裴清月?我乃寧水侯府小侯爺許文耀,讓她出來,有話要對她說。
” 我與許文耀年幼便相識,十歲那年我將軍府正處榮耀之時,他母親也就是皇帝的妹妹平如郡主親自上門提親。
那時娘問我喜不喜歡小侯爺,我也不知什么是喜歡,只想著我與他的確玩得好,便點頭應了。
于是我和他訂了親,只等我及笄后兩家便做主婚嫁。
只是我沒等到及笄,邊關告急,陛下為了安撫我爹的心,準我們一家都去邊關團聚。
卻沒人想得到,這一聚便是我與父母兄長最后一起生活的時光。
我走之前,我爹說小侯爺從前待我極好,我回京亦可以把侯府當做我第二個家。
想到此處我起身走了出去。
外面要見我的,是我未來的夫君,未來的依仗。
多年不見許文耀,他比從前長得更俊俏了。
只是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打量審視。
“嗤,裴清月,你看看你自己現(xiàn)在的模樣,真夠丑的。
” 他開口便是譏諷,我抿了抿唇?jīng)]有作答。
我這一路上都在哭,人憔悴了不說,雙眼也腫的厲害,著實難看。
但或許是我的沉默,讓他覺得我好欺負,他面色更加囂張起來。
“我娘是皇帝親妹,我是侯府小侯爺,而你一介孤女,又在邊關數(shù)年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模樣,哪里配得上我?” 聽聞這話,我才緩緩開口,“小侯爺這是什么意思?” “什么意思?”他驕傲的抬著下巴,輕蔑的說道:“當然是要退婚。
” 我緊蹙眉頭,沒想到時隔多年不見,我以為他來城門是迎接我的,卻沒想到他是故意來羞辱我,還要與我退婚的。
只是這親事是我爹娘點頭答應的,他們也希望我能嫁人,為此不惜用多年軍功求得圣旨,我不想……辜負他們的在天之靈。
我深吸一口氣,壓著心底不悅,道:“自古婚姻大事,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你我——” “父母之命?你爹娘都死了,還談什么父母之名?難道還讓我家給你家燒紙說退婚的事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