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眼的車燈直直射向江南梔。她下意識地抬手擋住視線,下一秒就聽見車門打開的聲音。有人從車上下來,大步朝她走來。江南梔眸光一沉,一抬頭,就對上江潤慶那張不懷好意的臉?!八姥绢^,拉黑我,還搬家,以為我就找不到你了嗎!”江潤慶走上前,斜眼瞪江南梔,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她一樣。江南梔冷淡的盯著他,“你找我做什么?”“你說做什么?!苯瓭檻c從上到下打量了她兩眼,旋即又將目光投向她身邊的車子。“賓利歐陸,這車少說也要三四百萬!”江南梔白了他一眼,“和你有什么關系?!彼能囁腿ケpB(yǎng)了,所以今天出門時就在傅靳遲的車庫里隨便選了一輛看起來最低調(diào)的車開。“江南梔,你現(xiàn)在小日子過得這么滋潤,是不是應該拿點錢孝敬孝敬我。”江潤慶伸出兩根手指,晃了晃,“我也不要多了,你就再給我兩千萬吧?!苯蠗d像是看笑話一樣看著他,“你在做夢!”“上次給你那一千萬時我就已經(jīng)說得很清楚了,我和你們沒有任何關系?!薄澳阏f沒關系就沒關系!”江潤慶兇神惡煞地瞪著江南梔,“我是你爸,沒有我就沒有你,區(qū)區(qū)一千萬就想把我打發(fā)了?”江南梔眼神鄙夷,“有你這種賣女求榮chusheng不如的爸,是我的恥辱!”江潤慶頓時黑了臉,“江南梔,別以為你現(xiàn)在傍上了大款,翅膀就硬了,我告訴你,你要是不給錢,我就找人去你醫(yī)院鬧?!彼帎艕诺匦α艘宦暎拔铱茨阍谶@家醫(yī)院好像還挺吃香的,每天病人那么多。你說,我要是把你不認雙親、傍大款這些事傳到網(wǎng)上,這家醫(yī)院還會要你嗎?”江南梔臉上沒有絲毫害怕,反而還冷冷的笑了一聲。她是南山堂的老板,誰敢不要她?況且,她身正不怕影子斜,不管他怎么招搖,她都不怕!見江南梔不為所動,江潤慶氣急敗壞地指著她,“江南梔,你別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!”“我知道你沒開玩笑,不過我也要提醒你,小心,多行不義必自斃!”說罷,江南梔拉開車門就想上車.江潤慶見狀,抬手就要去抓江南梔的頭發(fā)。江南梔一個側(cè)身躲開,轉(zhuǎn)而一腳踹在江潤慶的腹部。這一腳,江南梔用了八成力,江潤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頓時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痛,膝蓋也痛?!八姥绢^,你......你竟然敢......敢打我!”江潤慶捂著肚子嗷嗷叫,痛得面部表情扭曲。江南梔懶得理他,上車關門,發(fā)動車子一腳油門踩下去。黑色的賓利歐陸絲滑地駛出了停車場。“死丫頭,你給我等著!”江潤慶捂著肚子罵罵咧咧地站起來。他好歹也是一個公司總裁,什么時候被人這么對待過,這要是傳出去,他以后還怎么混!這個該死的江南梔,他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!江潤慶一瘸一拐地走到車邊,剛要開門上車,一道車燈突然射在了他身上。他本就應該剛才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的火無處發(fā),這會兒被人用燈光一射,頓時火冒三丈。車上下來一個黑衣男人。逆著光,他沒看清對方的長相。江潤慶正想罵人,男人忽然掄起拳頭砸在他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