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柳主簿面前,他畏懼魏風(fēng)九成,也只是畏懼葉洵一成而已。
他估摸著若是他親自前來,連這上京府衙的大門都進不來。
在柳主簿的帶領(lǐng)下。
魏風(fēng)和葉洵來到了地牢。
昏暗,潮濕,腐臭隨處可見的蟑螂與老鼠,還有不時傳出的慘叫聲,無不訴說著這里的陰暗。
片刻。
柳主簿帶領(lǐng)他們兩人來到刑房。
鄭錢躺在地上,衣衫襤褸,渾身浴血,慘不忍睹。
周圍還有兩條帶血的皮鞭。
幾個獄卒站在一旁,望著魏風(fēng)和葉洵兩人,心生畏懼。
不過,他們的畏懼皆是因魏風(fēng)而起。
葉洵飛似的沖上前去,一把將鄭錢抱起,面帶焦急,“鄭錢,你醒醒,你沒事吧鄭錢”
聞言,鄭錢緩緩睜開眼睛,見是葉洵,勉強擠出一絲微笑,“王王爺,不好意思,又給又給您添麻煩了”
葉洵強忍心頭怒意,起身抓起一旁的獄服將鄭錢裹住。
“別說了,別說了?!?/p>
“一會兒咱們回家?!?/p>
緊接著。
葉洵站起身來,望向柳主簿,眼眸冰寒,“是你抓的他?是你傷的曹安和旺財?”
見他這兇狠的眼神。
柳主簿被嚇的后退一步。
“他他欠興財坊賭資不還,小人才才抓了他?!?/p>
他說著拿起一旁的借據(jù)。
“您看,這是借據(jù),白紙黑字,畫畫著鄭錢的押?!?/p>
話落。
魏風(fēng)一步上前,將借據(jù)拿了起來,用手摸了摸畫押的血跡,又翻過來看了看,隨后看向柳主簿,沉聲道:“你柳景福第一天在府衙任職?你第一天當主簿?這押是什么時候畫的你不知道?”
緊接著,他繼續(xù)道:“還有,你敢公然在上京府衙襲擊曹安和御狗旺財,你知道你這是什么罪過嗎?”
他正說著。
葉洵早已怒不可遏,抄起一旁的樸刀,向著柳景福便沖了過去。
旺財和曹安險些被殺。
鄭錢被他們折磨的丟了半條命。
雖然他知道這樣做不理智,雖然他知道柳景福只是個棋子。
但匹夫一怒,血濺五步。
他沒有辦法勸服自己理智。
“柳景福,我草你姥姥!”
葉洵用盡全身力氣,一刀向柳景福劈砍而去。
“啊!救命啊!”柳景福面露驚駭,肝膽俱裂。
魏風(fēng)急忙攔住葉洵,“殿下不可?!?/p>
雖然是攔,但他也只是觸碰葉洵,讓他的刀移了半寸。
唰!
葉洵一刀落下,徑直將柳景福的左耳砍了下來,順帶砍中了他的肩胛骨。
啊?。?!
柳景福慘叫一聲,跌落地上,鮮血潺潺。
此時,葉洵惡狠狠的盯著柳景福,緊握樸刀的手,有些顫抖。
說實話,他還是第一次kanren。
周圍幾個獄卒嚇的噤若寒蟬,躲在角落里瑟瑟發(fā)抖。
魏風(fēng)指著柳景福,怒聲道:“把耳朵撿起來,把耳朵撿起來?。?!”
聞言,柳景福一邊慘叫著,一邊強忍著劇痛,將被葉洵砍飛的耳朵撿了起來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驚恐萬分。
此時他心中悔恨萬分,早知不該招惹葉洵。
這哪里是廢太子?
簡直就是活閻王!??!
劉明遠真是害慘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