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,都是原主唐櫻欠下的“風(fēng)流債”。
那個傻姑娘,為了追逐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,把自己的尊嚴(yán)踩在腳下,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話。
如今,她死了,爛攤子卻留給了自己。
唐櫻抬起眼,迎上張助理那譏諷的視線。
她的眼睛清澈得像一汪深潭。
平靜得讓張助理都有些發(fā)怔。
他記憶里的唐櫻,每次被他這樣警告,都會漲紅了臉,眼眶里包著淚,要么倔強地爭辯,要么委屈地跑開。
今天的她,怎么
唐櫻淡淡地開口,“我只是路過?!?/p>
張助理臉上露出“你裝,你接著裝”的表情,正想再開口諷刺幾句。
霍深清冷的聲音,從不遠(yuǎn)處傳來。
“張恒?!?/p>
張助理的身體一僵,立刻收斂了臉上的表情,轉(zhuǎn)身恭敬地應(yīng)道:“小霍總?!?/p>
他用警告的眼神,狠狠地剜了唐櫻一眼,然后快步退回到了霍深的身后。
唐櫻懶得再理會這群人。
她轉(zhuǎn)身走進了旁邊的一條胡同。
胡同里,青磚灰瓦。
王阿姨的裁縫鋪,就在胡同深處。
那是一間不大的門臉房,門口掛著一個褪了色的木頭招牌。
唐櫻推門進去,風(fēng)鈴發(fā)出一陣清脆的響聲。
“王阿姨。”
正在踩縫紉機的王阿姨抬起頭,看到是她,立刻笑開了花。
“哎喲,小唐來啦!快進來,外面冷吧?”
她熱情地把唐櫻拉到屋里,又轉(zhuǎn)身從里屋的一個衣柜里,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件用防塵布罩著的衣服。
“你看看,我剛給你熨好!你這丫頭,眼光可真毒!這大衣做出來,我掛在店里兩天,好幾個客人都問是不是從國外帶回來的呢!”
王阿姨一邊說著,一邊揭開了防塵布。
一件駝色的雙排扣羊絨大衣,出現(xiàn)在唐櫻面前。
大衣的款式,是后世最經(jīng)典、永不過時的設(shè)計。
利落的
h
型剪裁,線條流暢,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。
恰到好處地收到腰線,既顯出了女性的曲線,又不失干練。
大翻領(lǐng)的設(shè)計,優(yōu)雅又大氣。
整件大衣,透著一股復(fù)古的優(yōu)雅,和一種超越了這個時代的現(xiàn)代感。
王阿姨愛不釋手地?fù)崦笠氯彳浀难蚪q面料,眼神里滿是驚艷和贊嘆。
她做了一輩子衣服,從舊社會的旗袍,到新中國的工裝,再到如今各式各樣的時髦衣服,什么款式?jīng)]見過?
可眼前這件,還是讓她打心眼兒里覺得震撼。
“小唐,你這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?”
王阿姨是真心實意地夸贊,她拉著唐櫻的手,激動得臉頰都有些泛紅。
“這款式,太好看了!真的!我跟你說,比百貨大樓里賣的那些,洋氣一百倍!”
“我做了幾十年衣服,就沒見過這么好看的樣子!”
她指著那利落的肩線和考究的領(lǐng)口,不住地贊嘆。
“你看這兒,還有這兒,多一分太肥,少一分太緊,就這個樣子,剛剛好!”
“穿上身,肯定又精神,又顯個兒!”
她越說越興奮,“真的,跟我在畫報上看到的那些外國大明星穿的,一模一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