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砸看似簡單,實則蘊含著他畢生功力,速度、力道、角度都拿捏得恰到好處。
危昭德見狀,心知不妙,急忙挺刀相迎,想要架住這致命一擊。
他雙臂運足全力,刀身向上格擋。
隨著兩兵相交,"當"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,在場所有人都覺得耳膜一震。
在杜壆的巨力之下,危昭德只覺一股無可抵御的大力傳來,虎口迸裂,手中那口潑風大刀,當即便被震飛出了老遠,"哐當"一聲落在數(shù)丈之外。
在危昭德那驚恐的目光之下,杜壆手中蛇矛不停,繼續(xù)向前,在他的瞳孔中不斷放大。
但聽"砰"的一聲悶響,如同西瓜碎裂,危昭德諾大個腦袋頓時一整個碎裂開來,腦漿四濺,頭骨粉碎,紅白之物更是散落的到處都是,場面血腥不已。
這位楚軍大將,就這樣命喪沙場。
危昭德身死后,其手下兵馬頓時群龍無首,軍心大亂。
士兵們?nèi)缤瑹o頭蒼蠅一般,有的繼續(xù)抵抗,有的四散奔逃,還有的跪地求饒,在梁兵的猛烈攻殺之下死傷慘重,節(jié)節(jié)敗退。
沒過多時,戰(zhàn)斗便接近了尾聲。
戰(zhàn)場上尸橫遍野,旌旗倒地,殘存的楚軍或降或逃,已經(jīng)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。
簡單收拾了一番戰(zhàn)場過后,杜壆清點兵馬,發(fā)現(xiàn)損失不大,當即決定乘勝追擊。
他率領麾下人馬,馬不停蹄地殺向了郢州城。
此時郢州守軍還不知道危昭德已經(jīng)戰(zhàn)敗身亡的消息。
沒有了危昭德坐鎮(zhèn),郢州城內(nèi)守軍群龍無首,軍心渙散。
在杜壆大軍的猛攻之下,守軍抵抗了不到半個時辰就開城投降。
杜壆輕而易舉的便將郢州城攻打了下來,繳獲了大量糧草軍械。
隨著隨州與郢州兩地今被杜壆所拿下,梁軍的勢力范圍進一步擴大。
站在郢州城頭上,杜壆遠眺西方,而后便將目光投向了襄州與均州兩地。
這兩地是通往金州的必經(jīng)之路,戰(zhàn)略位置十分重要。
只要將這兩地拿下,便可打通通往金州的道路,抵達酆泰等人所在的金州,與其會合。
鎮(zhèn)守襄州的正是王慶麾下大將糜勝。
此人乃是王慶帳下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猛將,身長八尺有余,面如黑鐵,聲若洪鐘,善使一桿開山鉞,有萬夫不當之勇。
這糜勝麾下有大將五人,分別是陳赟,郭矸,耿文,薛贊,賀吉。
這五員將領各有所長:
陳赟沉穩(wěn)老練,
郭矸勇猛過人,
耿文足智多謀,
薛贊槍法精湛,
賀吉箭術超群,
都是襄州軍中的骨干力量。
在杜壆出兵占領隨州,郢州兩地之時,糜勝也得知了消息。
他原本打算立即出兵援助,但剛點齊兵馬,還沒來得及出發(fā)之際,卻已然得知兩州盡被杜壆所占。
這消息來得太快,讓他措手不及。
初得消息之際,糜勝大怒不已,在府衙之中暴跳如雷,將手中的茶盞摔得粉碎。
他不斷怒罵危昭德與劉涕二人皆是草包一個,連區(qū)區(qū)數(shù)日都堅守不住,當真是廢物至極。
罵聲震得梁上灰塵簌簌落下,左右侍從個個噤若寒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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