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嬰大修士,已經(jīng)超脫了血肉之軀的束縛。
元嬰,只是劉安的一道"神念"具現(xiàn)。
他們的神念,可化萬千,橫行天地。
那個巨大的元嬰虛影,五官模糊,卻透著俯瞰萬古的威嚴。
它的目光,似乎沒有焦點,又似乎籠罩了整個神州大地。
這已經(jīng)不是簡單的能量現(xiàn)象。
而是規(guī)則的重塑。
生命力的洪流以湘西為中心,向外瘋狂擴散。
枯死的古樹抽出新芽,絕跡的奇花異草破土而出,城市里,醫(yī)院的重癥監(jiān)護室警報聲此起彼伏,不是因為死亡,而是因為那些本該死去的病人,生命體征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恢復(fù)。
一個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女孩,在母親的懷抱里,蒼白的小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起來。
一個因車禍而高位截癱的青年,手指忽然動了一下。
街頭巷尾,無數(shù)人摘下眼鏡,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前所未有清晰的世界。
這本應(yīng)是神跡。
是福音。
但在所有看到那尊頂天立地虛影的人眼中,這神跡,帶著令人窒息的恐怖。
因為賜予這一切的,不是慈悲的神佛。
而是一個剛剛用一個字,抹去了一支現(xiàn)代化軍隊的,古人。
互聯(lián)網(wǎng)已經(jīng)徹底癱瘓。
不是因為攻擊,而是因為過載。
全球的服務(wù)器都無法承載這瞬間涌入的、來自東方的、顛覆人類認知的信息洪流。
但在癱瘓前,那畫面,那聲音,那一個“誅”字帶來的絕對寂靜,已經(jīng)傳遍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。
五角大樓,地下指揮中心。
一位白發(fā)蒼蒼的將軍,死死盯著屏幕上循環(huán)播放的畫面——電磁炮的炮管如何像沙子一樣流散,坦克的裝甲如何化為無形。
“報告能量等級!”
他的聲音嘶啞。
“無法分析,將軍?!?/p>
一個技術(shù)人員顫抖著回答,“我們所有的探測器,在那一刻,要么數(shù)據(jù)溢出,要么直接燒毀。我們我們無法理解這種現(xiàn)象。它不屬于任何已知的物理范疇。這不是能量,這是這是神諭。”
“神諭?”
將軍笑了,笑得比哭還難看,“那就用我們的‘神諭’去回應(yīng)他?!?/p>
他指向墻上巨大的世界地圖,手指重重地戳在湘西的位置。
“把‘上帝之杖’對準這個坐標。我不管他是誰,不管他是什么,我要他從地球上消失!”
沒有人動。
所有人都看著他,眼神里充滿了恐懼。
“你們聾了嗎?!”
將軍咆哮。
“將軍”
他的副官艱難地開口,“‘上帝之杖’失聯(lián)了。我們失去了所有近地軌道衛(wèi)星的控制權(quán)。它們它們被什么東西,從天上‘擦’掉了?!?/p>
京城,哪都通總部,地下三百米,最高級別的會議室。
煙霧繚繞。
氣氛壓抑。
趙方旭坐在主位,臉色灰敗,他面前的桌面上,是摔碎的茶杯殘骸,沒人敢去收拾。
在他的左右,坐著公司董事會的其他十一位董事。
這些人,是異人界的真正掌控者,每一個都跺跺腳能讓一方風(fēng)云變色。
但此刻,他們臉上的表情,只有兩種。
凝重,以及,無法掩飾的恐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