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長公主,找朝霞何事?”少女娉婷裊裊,淡淡的問道。
自打那日見了她,長公主就沒有個(gè)好心情。
成天撓心撓肺的。
她倒好!
看見她居然連禮都不行,轉(zhuǎn)身便想走?!
“朝霞我奉勸你,日后離桑旸遠(yuǎn)些!”長公主聲色俱厲。
“你是桑旸他母親么?”少女閑閑問道。
長公主被祁落問的明顯一愣!誰是那短命的鎮(zhèn)西王夫人???!
“還是你覺得,你是我母親?”
少女嘴角扯了扯,臉上的神情,居然有了幾分無賴。
這會兒長公主可算是弄明白,祁落想要說什么了!
可還沒來得及呵斥,祁落又道。
“既然你誰都不是,又為何讓我聽你的?”
咸吃蘿卜淡操心!
說完少女拂了拂袖子就要走。
“你……你給我站住!你這個(gè)缺了管教的!”長公主有點(diǎn)氣急敗壞。
少女停了下來,看著長公主,一言不發(fā),眼神就像在看無理取鬧的孩子。
“你品級低,輩份低,見了我為何不行禮?!遍L公主怒道。
“為何?!我不是缺了管教么!理應(yīng)不懂禮數(shù)?!鄙倥每瓷底拥难酃饪戳丝撮L公主,答的理直氣壯。
完全不按套路出牌。
好氣呀!
一和朝霞郡主斗嘴,她就被氣得夠嗆。
長公主被氣的,胸脯起伏不定,手直哆嗦。
因?yàn)閷ι系氖浅伎ぶ?,一旁的女官也不好插嘴,只能攙著長公主,幫她順著氣。
長公主與皇帝,并不是一母同胞的姐弟,且長公主早年與皇帝本就不是一個(gè)派系,如今關(guān)系也談不上多么的親厚。
而祁落卻是帝師的外孫女,雖說帝師已逝,但皇帝仍對全力支持他的沈家圣寵有加。
這事兒,即使鬧到皇帝那兒去,也是她沒臉。
她能說什么?
難不成還能告,朝霞郡主不給她行禮?
回頭就這個(gè)牙尖嘴利的,還不一定怎么反將她一軍,這如何討得了好?
少女看了看長公主愈加轉(zhuǎn)青的臉。
罷了!都沒說上兩句就這樣,太不抗氣了!
今天就不和她玩了,別在給氣的中風(fēng)了!
少女咧著嘴,對著長公主扯了個(gè)大大的笑臉,回身便走了。
就這么走了?!
看著少女的笑,長公主越發(fā)生氣了。
她一把甩開一直幫她順氣的女官,一腳踹翻一旁攙著她的丫鬟,斥道,“滾開,一幫廢物!”
被踹倒在地上的丫鬟,垂著眼簾,蓋住了眼中透出的不忿。
她摸了摸,腰間尚未褪去的烏青,舊傷未愈又添新傷。
唉!長公主的性格,是越發(fā)古怪了。
長公主面色鐵青,狠狠咬了咬牙,和這個(gè)死丫頭,話不投機(jī)半句多,回頭可別怪我心狠手辣!
原本長公主與玉鳳郡主,不過是個(gè)半路母女,并不是感情深厚到非要替她出頭去搶夫婿。
只不過桑旸是她從小便看入了眼的。
如今不僅桑旸為了祁落對她不敬,且這兩次的交鋒,俱是吃了虧,這如何不讓她惱羞成怒?
今日她本就是讓小廝,盯著祁落獨(dú)自一人之時(shí),想討個(gè)便宜,誰曾想又吃了暗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