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愿意、愿意!謝姑爺!謝姑爺!”阿石大喜,正要跪下,卻被蕭權(quán)一把扶起:“省省,省省,留點力氣去蕭家。”“姑爺,您是如何拿到阿石的奴籍的?”阿石熱淚盈眶,當年家中鬧饑荒,家里不得已才將他賣身為奴。入了奴籍,永無翻身之日,一輩子都是富貴人家的奴才。蕭權(quán)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我要個人是件易事,走吧?!薄笆?!”阿石立馬丟掉手中秦府的飯勺,跟著蕭權(quán)大步往外走!夕陽之下,光影把兩個人的身影拉得很長。秦府管事的掂量了一下蕭權(quán)給的金子,姑爺要個奴才而已,出手卻這么大方!秦府人口雜多,奴仆也偶有病死、累死的,少了阿石一個,根本沒人在意?!爸x姑爺!”發(fā)了一筆橫財?shù)墓苁?,對著蕭?quán)的背影鞠了個躬。秦南由于得罪蕭權(quán),驚擾家神、得了怪病一事,半天就傳遍了秦府,讓秦府人又驚又怕。三天三夜,秦南癢得滿地打滾,鬼哭狼嚎,秦府的人也跟著忙活了三天三夜。秦府祠堂燭光通明,女眷們紛紛跪地請求饒恕。唯獨秦舒柔眉頭一皺,這其中有詐!蕭權(quán)這個笑里藏刀、心懷叵測的下流坯子!她立于閣樓中,阿香急匆匆來報:“小姐,那日您讓我去尋的那個人,阿香找到了?!毖鎏齑笮Τ鲩T去,我輩豈是蓬蒿人……這精彩之句,一直縈繞在秦舒柔心中多時,她眸中露出一絲歡喜:“是誰?”“是朱衡公子。”阿香高興地道,那天,朱衡來給秦老夫人請安,還送了不少燕窩人參過來,大家都看到了。秦舒柔眸光一暗,直起的身子縮了縮,心內(nèi)微微空了一空,她期待是某人,卻又不希望是某人。如今真不是蕭權(quán),而且還是仰慕她的朱衡,她心底竟沒有半分欣喜。蕭家。蕭權(quán)天天在家,和阿石一起折騰新釀的酒,大門一關(guān),兩耳不聞窗外事,誰來求他作詩,他都不見。蕭母見他不再回秦府,憂心道:“兒,你和秦大小姐剛完婚便分居兩處,這……”等蕭權(quán)中了狀元,便會休了秦舒柔,他壓根不在意這個不守婦道的女子。在旁邊的蕭婧偷偷告訴蕭權(quán),原來那天秦舒柔來鬧,動靜太大,她和娘都聽見了。所以,今日蕭母才想勸一勸他,可蕭權(quán)擺擺手,讓她不要再擔憂此事?!皟?,你真想和秦小姐和離?”和離?門都沒有。“娘,等我中了狀元,我會休了她,再給你娶一個德行皆優(yōu)的好兒媳!”現(xiàn)在蕭權(quán)還是秦府贅婿,要休也是秦舒柔休他,等他高中得了狀元,誰還敢瞧不起他的身份,到時候找個由頭休了秦舒柔,雙方都皆大歡喜。蕭權(quán)心意已決,蕭母也不好說什么。只是蕭家和秦府聯(lián)姻,是秦老將軍和蕭權(quán)的爺爺定下來的。蕭母雖然沒有見過秦家小姐,可聽說她才貌雙全,許多青年才俊為了一睹芳容,十八般武藝都用上都沒能見到。而兒子現(xiàn)在成了她的夫婿,卻非要休了她。一提起秦舒柔,蕭權(quán)就想起她那對朱衡笑意盈盈的模樣,他搖頭,道:“兒女情長,不是兒子所愿。何況,秦舒柔這樣的女子,不是兒子的理想型,分手是最體面的告別了。”理想型?分手?眾人沒聽懂,但都習慣了蕭權(quán)最近時不時冒出的奇怪句子,只好點了點頭,由他而去?!斑?,好香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