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錯,倒地這位兄臺和他并無沖突,卻招來此等禍事,污了知義堂這個圣地,不可輕饒!”“何其之慘,這位兄臺簡直是飛來橫禍?。 薄耙欢ㄒA告同方書,按律責罰?!边@些人嘴巴,巴拉巴拉一通,黃衣侍女眉頭一皺,望向滿臉是血的魏慕白。魏慕白像一個犯了錯的學(xué)生,低下了頭。蕭權(quán)上前一步,站在魏慕白面前,這人是他的人,他所做之事,他蕭權(quán)一力承擔?!澳侨丝墒鞘捊庠淖o才?”“正是?!笔挋?quán)行禮道?!按巳耸抢雠?,可入了蕭家的籍?”“稍后便入?!薄昂??!秉S衣侍女微微一笑,點了點頭。眾人面面相覷,莫不是眼花?知義堂的侍女雖然有禮,可一向清冷,她竟然對蕭權(quán)笑了!“這位女官,蕭解元是有幾分文采,可知義堂是明律法之地,莫非是想袒護他?”“對啊,知義堂明為知義,豈能這么敷衍了事?”“讓同方書出來,給我們主持公道!否則我們不會答應(yīng)的!”這些人一心要挫挫蕭權(quán)的銳氣,想通過同方書的手治他的罪,仗著自己是文人士子,全然忘了他們在威脅知義堂,這是以下犯上,公然作亂。黃衣侍女一喝:“豎子狂妄!”這一喝,讓眾人一愣,黃衣侍女雖沒笑過,卻也沒發(fā)過火。這個黃衣侍女一直是知義堂的發(fā)言人,一言一行均代表了知義堂的態(tài)度和立場。今日為了蕭權(quán)的事,她竟發(fā)火了?“爾等當知義堂是什么地方?言語如此不敬,是生了歹意嗎?”眾人一聽,嚇得跪了下來:“我等只是求一個公道,并非有意沖撞女官,請女官恕罪!”“公道?今日之事,知義堂已然知曉。爾等出言不遜,沖撞蕭解元的護才,理當受罰!”黃衣侍女看著跪了一地的人,冷哼道:“既然技不如人,便要生敬畏之心,方能對得起陛下讓世人尊重文人的教誨!”眾人低頭,咬牙切齒,不敢發(fā)一言。黃衣侍女冷眼一掃,拂袖而去,關(guān)上了知義堂的大門。蕭權(quán)豢養(yǎng)一個昆侖奴的消息,在大魏不脛而走。低級官位的人都不敢隨便要護才,若有護才,的確可以教訓(xùn)他人,可更高級的官員就會盯著你不放,一來防備你,二來人家也會生了教訓(xùn)你之心。沒有護才,反倒清凈無事。蕭權(quán)不僅收了一個昆侖奴,還打了一個秀才滿地找牙,雖在律法上毫無瑕疵,可打破了大魏的常規(guī),太惹人注目了。曹行之勸他低調(diào)穩(wěn)重些,卻沒想到他更呼風招雨,哭笑不得,卻又不得不敬佩他的膽識?;实叟嗾?,聽他時不時嘆口氣,放下了手中的朱筆:“曹愛卿,可是為了蕭權(quán)煩憂?”“陛下,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啊。”“皇帝一笑:“你這個愛才之人,恐怕頭一回遇到硬才,才讓你這般又愛又恨?!薄按笸髑叭諄韴?,有人的確要對蕭解元下狠手,微臣是怕......”“正好,”皇帝一笑,打斷他的話,目色淡然:“可以看他有幾分本事,若連這都應(yīng)付不了,在大魏如何立足?又如何當我左膀右臂?”“這......”“愛卿,既然他立志要平這亂世,便讓他憑本事,拿著他手中那支筆,踏著血,一步步走到朕的身邊?!薄白叩竭@里?!被实鄢脸恋厍昧饲米烂?,目光炯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