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青微笑道:“也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,世伯也知道現(xiàn)如今我蘇家材料被斷,鋪?zhàn)佣紱]法開張,所以我想讓世伯為我家鋪?zhàn)犹峁┎牧??!?/p>
趙陶一聽就急了:“這萬萬不可啊,他們兩家朝中都有關(guān)系,我可吃罪不起年常兩家啊?!?/p>
蘇青不屑:“年常兩家?即便世伯不吃罪他們,難道他們就會放過你嗎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趙陶一愣。
“如今陳家倒下,四家相互制衡的局面被打破。世伯不愿看著蘇家倒下,不然年常兩家在將蘇家的產(chǎn)業(yè)吃干抹凈后,接下來的就是你趙家了吧?”蘇青兩眼盯著趙陶分析道,接著又頓了一下,“想必世伯也是清楚這一點(diǎn)才會找上門的吧?”
只是兩個問題就趙陶愣在當(dāng)場,整個人如遭雷擊。
一語中的。
其實(shí)他一直有這個猜測,只是始終不敢去想罷了。
更讓他震驚的是,這種老道的話是從一個孩子口中說出來。
眼看趙陶松動了,適時道:“所以為今之計(jì),趙家只有選擇和我蘇家聯(lián)手?!?/p>
“可年常兩家都不是善于之輩,萬一......”趙陶面色猶豫。
他不是沒想和蘇家合作,只是他并不相信如今的蘇家能斗得過如日中天的年常兩家。
“唇亡齒寒,世伯還有其他選擇嗎?”蘇青反問。
這話像是一根稻草,徹底壓垮了趙陶,趙陶像泄了氣的皮球般,徹底妥協(xié)了:“好吧......接下來所需的各項(xiàng)材料......我都會幫送到你家店鋪去?!?/p>
“這才對嘛?!?/p>
對于面前這位生意伙伴,蘇青也不含糊,直接掏出了銀票:“這是三千兩,作為定金。將來還有重謝?!?/p>
看到銀票,趙陶滿臉復(fù)雜。
單是定金就給了這么多,自己選擇和蘇家合作或許是個正確的選擇。
“對了。其他都好說,唯有絲綢我趙家沒路子?!笔障洛X,趙陶又提醒道,“之前陳家壟斷了生死,如今陳家一倒,城里便只有年常兩家有絲了?!?/p>
還有這種事?
蘇青一愣:“那若是我自己去收絲呢?”
“去收絲也得絲戶愿意賣你啊?!?/p>
趙陶嘴角下意識的露出嘲笑的意味,可想到說出這番話的是蘇青,又止住了笑意,“定州城附近百里內(nèi)農(nóng)莊的里長都是年常兩家的人,想要從他們手里運(yùn)出絲來難如登天,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打算吧。”
蘇青不置可否,心底卻有了盤算。
絲、鹽、鐵。乃是古代王朝三大經(jīng)濟(jì)命脈。
其中鹽鐵為官家專賣,唯獨(dú)絲允許商人買賣。
絲是他如今的白身能接觸到的最大利益,同時也是常、年兩家最大的收入來源。
若是能拿下定州城的絲綢生意,就相當(dāng)于打斷了年、常兩家的肋骨。
所以這絲綢生意他是說什么都要拿下的。
當(dāng)即便做了決定——出城收絲。
送走了趙陶后,蘇青便開始尋思和自己一起出城的人選。
老爹的護(hù)衛(wèi)隊(duì)剛開始訓(xùn)練,而李大有和二蛋又在忙白糖工坊的事,一時之間竟找不到什么好的人選。
哎,說到底還是人太少了。蘇青有些郁悶。
這時,蘇青突然望見周捕頭一群差役巡視街面。
對啊,怎么把他給忘了!
若是要下鄉(xiāng)收絲,這個官面上的人物肯定比自己的人好使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