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宋幽幽疑惑。
“她現(xiàn)在受莫經(jīng)理的重用,等到這次發(fā)布會結(jié)束,肯定會從這里調(diào)走的,自然也不屑跟我們這些被公司放棄的人為伍。”鄭美琦說得直白了些。
“怎么會呢?我覺得念兮人挺好的?!彼斡挠牡故遣贿@么覺得。
“也不知道她是走了什么運,來這邊才待了不到一個星期,莫經(jīng)理就親自找上門來了。我們都在這里待了好幾年了,也沒見有誰想起我們。”鄭美琦語氣有點酸酸的。
“我覺得留在這里也沒什么不好的呀,活少沒人管,工資還按時發(fā),比對面那些人舒服多了。”宋幽幽開口。
“可是我們學(xué)了那么多年的設(shè)計,最后卻連一件屬于自己的成品都沒有,怎么都覺得遺憾?!编嵜犁@話算是說進了剩下的兩個男生的心里。
大家辛辛苦苦學(xué)了那么久,又好不容易擠進這個大企業(yè),心里總歸存著一份抱負的。
“這事不用著急,說不定等到念兮這次離開之后,她會幫我們一把?!彼斡挠拈_口。
“她會嗎?我們無親無故的,而且相處時間也不是很長?!编嵜犁X得這個幾率簡直是微乎其微。
“好了,就不要再想這些煩心的事情,晚上我請你喝酒,不醉不歸?!彼斡挠囊姴粦T她這副自憐自艾的樣子,當即上前一把挽住了她的手。
“嗯。”鄭美琦收斂了臉上的神情,擠出一絲苦澀的笑意。
尊爵公館離公司有點遠,路上安念兮轉(zhuǎn)了三次地鐵,等到她趕到公館的時候,堪堪好八點整。
安念兮給安蕓菲打了個電話:“你現(xiàn)在在哪里?我已經(jīng)在尊爵公館門口了?!?/p>
“直接進來吧,我已經(jīng)跟門衛(wèi)說過了?!卑彩|菲那邊似乎有點吵。
“好?!卑材钯庵腊彩|菲無非是想要多折騰她一下,可如今她上了這艘賊船,在靠岸之前,也沒辦法下去,只能硬著頭皮上。
安念兮跟保安報了一下自己的名字,對方當即領(lǐng)著她進去了。
“安小姐就在里面等你。”保安將安念兮帶到一座公館門前。
“謝謝?!卑材钯獾懒司渲x,隨后推門進去。當她看到屋內(nèi)的情景,臉上的神情不由頓了頓。
屋內(nèi)觥籌交錯,各類名媛爭奇斗艷,各方紳士侃侃而談,儼然一副奢華晚宴的場面。
“這人是誰呀?怎么看著這么面生?”有人注意到了站在門口的安念兮。
“她穿的都是什么呀?怎么穿成這樣就來參加宴會?”
“該不會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人混進來了吧?”
“看她這樣子就像,要不還是找保安過來吧?!?/p>
宴會廳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名媛們,一臉嫌棄地看著安念兮。
這也不能怪她們,畢竟在一堆穿著華麗禮服的賓客里,一身體恤牛仔打扮的安念兮實在是顯得過于異類。
“念兮,你怎么這樣子就過來了?這對宴會的主人可太不尊敬了?!本驮谶@個時候,一抹俏麗的身影緩步走到了安念兮的面前。
看著那那虛假的笑容,安念兮冷笑了一聲。
她大概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了,安蕓菲早就知道這里在舉行宴會,所以故意把見面的地點定在了這里,也知道她過來送請?zhí)臅r候絕對不會打扮,就想著借這個機會讓她受眾人嘲笑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