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寧牧川的福,寧衿今日又是第一個到女學(xué)的,不過沒多久,一向踩著點到的盛青搖和周韻兒也來了。這兩人一來就直奔寧衿的桌子:“快說!”“昨日我們走了以后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!”“聽說昨夜里季尚書家的小孩被打了,昨夜鼻青臉腫的回去,卻死活不肯說是誰干的,又被老尚書打的哭了半宿!”“不出意外的話,是咱弟弟吧?你昨下午在現(xiàn)場,怎的沒攔著點?”“姨夫本就和季尚書不和,今日上了朝堂有的撕了?!薄暗降装l(fā)生了什么事?因為什么?”寧衿就道:“是寧牧川和季瑞煦打了一架,至于原因,你們一會兒就知道了。”“聽說你還報官了,真的假的?”熱火朝天之時,一個聲音突兀的插了進來,見三人一起看向自己,秦挽歌羞澀一笑:“我弟弟叫秦遠歌。”“......真的?!痹瓉砦臏Y堂還有另一個當(dāng)事人的姐姐,難怪消息這么靈通。前些日子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,不過那時候?qū)庱苾啥宦劥巴馐?,自己都不清楚,沒想到她們班竟有人關(guān)注這事兒?!澳銊e誤會,我跟我弟弟一樣,相信牧川弟弟不會干那樣的事?!鼻赝旄柽B忙道:“平日里陛下給鎮(zhèn)北將軍的賞賜都是成箱往下賜,什么好東西沒有,怎么為了一只硯臺鬧成這樣?”“剛何況,遠哥兒說了,他川哥一向不喜讀書,偷拿什么也不會偷拿硯臺的?!睂庱颇械絹G臉:“......嗯?!备麄冾A(yù)料的時間相差不多,第一堂課下的時候,太學(xué)的院長就派了個侍從過來叫寧衿了。盛青搖等人眼巴巴的看著她離開,看熱鬧的心也跟著飛了出去。也是湊巧,才從小門進了太學(xué),幾日不見的周長鳴就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,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衣袖,皺眉道:“官府的人是你找來的?”寧衿后退一步,從他手里拽回自己的袖子:“是?!薄澳闶菫榱四愕艿艿氖虑椋慷歼^去許久了,為何要今日翻出來,還搞這么大的陣仗?”太子責(zé)備道:“你一個姑娘家,怎的總愛這么出風(fēng)頭?”寧衿要被他的話氣笑了:“我只想讓我幼弟受到的不公被洗刷,到了你嘴里竟成了愛出風(fēng)頭?”周長鳴見她隱隱有了要發(fā)怒的意思,軟下了語氣道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只是覺得你有些小題大做了,小孩子嘛,受點委屈,哭過就好,何必再搞得人盡皆知?”寧衿平日里那些美名揚了便揚了,她一個女子在書院不好好讀書,整日里搞這些,說出去像什么話?人家都要說她是個不安分的了!跟這樣的人絲毫說不通,寧衿懶得再浪費時間,轉(zhuǎn)身便走。周長鳴追了兩步,追著追著火氣也上來了,怒氣沖沖的拂袖離去。他就是對這個女人太和顏悅色了些,才會叫她恃寵而驕!他堂堂一個太子,什么時候?qū)ε说腿滤倪^,她愛怎么樣便怎么樣吧!等日后名聲一落千丈了,沒有哪個夫家愿意要這樣的女人時,她哭都來不及!